讀週作人/每天一篇民國往事
8min2024 DEC 2
播放聲音
喜歡
評論
分享

詳細信息

讀汪靜之君的詩集《蕙的風》,便想到了“情詩”這一個題目。 這所謂情,當然是指兩性間的戀慕。古人論詩本來也不抹殺情字,有所謂“發乎情止乎禮義"之說;照道理上說來,禮義原是本於人情的,但是現在社會上所說的禮義卻並不然,只是舊習慣的一種不自然的遺留,處處阻礙人性的自由活動,所以在他範圍里,情也就没有生長的餘地了。我的意見以為只應“發乎情,止乎情”,就是以戀愛之自然的範圍為範圍;在這個範圍以內我承認一切的情詩。倘若過了這界限,流於玩世或溺惑,那便是變態的病理的,在詩的價值上就有點疑問了。 我先將“學究的”說明對於性愛的意見。《愛之成年》的作者凱本德說, “性是自然界里的愛之譬喻”,這是一句似乎玄妙而很是確實的說明。生殖崇拜這句話用到現今已經變成全壞的名字,專屬於猥俗的儀式,但是我們未始不可把他回復到莊嚴的地位,用作現代性愛的思想的名稱,而一切的情歌也就不妨仍加以古昔的Asmata Phallika的徽號。凱本德在《愛與死之戲劇》內,根據近代細胞學的研究,聲言“戀愛最初大抵只是兩方元質的互換”,愛倫凱的《戀愛與結婚》上也說,“戀愛要求結合,不但為了别一新生命的創造,還因為兩個人互相因緣的成為一個新的而且比獨自存...

查看更多